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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启红】【生子】《善终》二十六

  二十六

 

  此人便是湖南省区参谋长杨绅,他曾经去听过二月红的戏,二人有过一面之缘。

  二月红暗道不妙,停下手中动作,既然这人能进得来,那便说明上边的两个徒弟已经遇难。他手中攥紧两个铁弹子,“呵,杨参谋长的手下可是演的一出好戏。”

  杨绅一双吊目愉悦的眯了眯,继续玩弄手中的枪说道,“演得再好也比不过您这长沙名角儿啊。”

  “杨参谋过奖了。”杨绅是只身一人下牢,身后并未跟着手下,二月红心中暗自掂量有几分胜算。

  “哪里哪里,杨某可是仰慕二爷您很久了,尤其是……”杨绅渐渐逼近,话里带着些暧昧,“尤其是那杨柳似的腰板儿,在床上那滋味一定很不错……”说着尖利的笑了两声。

  二月红眼中闪过厌恶,趁着他分神飞快掷出手中两只铁弹子,眨眼将其手中枪支打落在地上,随后一闪身擒住他双手翻到背后将其抵在墙壁边上,“杨参谋可要失望了,我对你可真真没半点想法。”

  杨绅疼得大叫,却依旧笑个不停,笑声回荡在走道中让人毛骨悚然,“没关系,等我解决了张启山成为九门之首的时候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
  二月红用力将其手臂关节卸掉,冷冷说道,“闭上你的狗嘴。”

  杨绅又一声惨叫,这次没有力气笑了,疼得贴在墙上颤抖。二月红掏出怀中绳索将他绑了起来扔到了墙边,接着去试手中钥匙,但试了一圈都没找到正确的钥匙,他将钥匙扔到一边,转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边的杨绅,莫非钥匙在他身上?二月红走到墙边踢了踢他,“牢房的钥匙在哪。”

  杨绅蜷缩在地上一言不发,二月红又问了一遍,地上的杨绅像是死了一样沉默,他蹲下身子想要查看情况,杨绅却突然抬头,眼神里的光亮的异常,紧紧盯着二月红,“来了。”说着扭动身体朝向出口喊道,“进来。”

  门口鱼贯而入的是齐刷刷的国min军,约莫二十人有余,个个手中都拿着枪械,为首的一人手中抱着一个襁褓,一挥手,身后二十余人将手中枪支对准了二月红,而地上的杨绅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,连被他卸掉的关节都完好如初,边活动手臂边说道,“陪你玩玩,别当真。”说着从他手下手里接过襁褓,他低头看了看沉睡中的婴儿笑道,“二爷知道这是谁吗?”

  二月红攥紧了拳头,那是岁岁,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牢中的张启山,张启山似乎猜出来杨绅怀里的是他们的儿子,他表情沉了沉,对着二月红摇了摇头。

  二月红开口,“把孩子放下。”

  对面的杨绅不为所动,“真像啊,这孩子与你长得真像。”他伸出手掐了掐襁褓里的孩子,岁岁被他从睡梦中弄醒哇哇的哭了起来,杨绅低声笑了笑,“你看,他哭了,可能是药量下少了。”说着转头对身后的手下说道,“再给他灌点蒙汗药。”

  二月红心中一阵紧缩,“杨绅!孩子跟这件事无关!”岁岁还没满月,怎么可能经得起蒙汗药!他试图放软态度,“你如果觉得他吵,把他给我,我可以让他停止哭闹。”

  杨绅冷哼,“笑话,把这小东西给你?”

  二月红继续诱导,“你手下人数众多,我们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,不如你把孩子给我,免得他吵着你。”

  “你不想给他灌蒙汗药啊……那……”杨绅装作思考的样子,片刻单手抱着岁岁,一副惊喜的表情从手下手里拿过来一只手枪,对准岁岁的头部说道,“对啊,我这一枪下去他就会永远安静了,何必这么麻烦?”

  他是故意的。

  二月红攥紧手中的铁弹子,“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  杨绅突然大笑,声音非常诡异,生生让人泛起一身冷汗,笑毕说道,“我们可以试试,到底是谁先死。”说着将枪抵住岁岁额头,食指微微发力。岁岁哭得不断扭动小身子,感觉到额头的触感,竟然不哭了,伸出小爪子抓住了枪口。

  二月红急喊,“岁岁!”

  杨绅被襁褓婴儿的动作一惊,晃了晃神枪口食指松了松。就在这时,地牢中凭空惊起两声枪响,沉寂的空气像是炸开了两声惊雷。杨绅没来得及反应头上便多了个血窟窿,声音来自杨绅身后的队伍,杨绅来不及转过头去,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,二月红飞身过去接住他手里的岁岁,一眼望向那个开枪的人,是什么人?五爷九爷现在在商会监视裘德考,绝不会是他们。

  就像是一条笔直的道路突然出现了急转弯,本来占据下风的二月红此时反转棋局一下子占据的上风。二月红单手抱着岁岁,另一只手瞬时甩出几个铁弹子,几个兵伢子手里的枪纷纷落了地。

  那位打死杨绅的小兵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,一把甩向二月红,同时喊道,“师傅,接着。”

  听见声音,二月红心中一震,伸手接住那东西,是钥匙。

  他又喊到,“这里交给我,您手里是地牢的钥匙。”他头上的帽子已经被他自己扔掉了,脸上表情严肃,手里端着一把枪颇有点军人的样子,二月红又想起将他从街头捡回来的时候,瘦的跟个小猴儿似的,就算跳起来都没他高,才过了几年便能独挡一面天了。

  二月红回了句“小心。”便转头朝牢门走去。

  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对着二月红的背影又喊道,“杨绅的其他人手正在赶来的路上,动作要快点。”说完转过头毫不豫的又将枪扫向失了武器的兵伢子。

  二月红手里抱着岁岁行动颇有不便,便拾起了地上绑杨绅的绳子,将岁岁绑在胸前,小家伙不哭了,似乎闻到了他爹的味道,一张小嘴吧唧吧唧的吐着泡泡,湿漉漉的眼睛亮的像颗星星。二月红见他不哭没再管他,进一步确认了绳索的牢固性之后便去开牢门。

  张启山浑身血污,身上的绳索甚至镶进了肉里,二月红攥了攥手里的短刀稍稍放轻手中的动作。张启山抬头,看了眼胸前绑着岁岁的二月红勾了勾嘴角。二月红问道,“笑什么,不疼么。”张启山摇头,说“不疼。”

  二月红没说话,继续手里的动作,怀里的岁岁呀呀叫了两声,小爪子伸到了二月红脸上,二月红空出一只手来把他塞回去,没过一会儿便又出来了。

  张启山笑笑,“我走的时候他还很虚弱,现在倒是精气很多。”

  “嗯,岁岁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。”二月红将他身上最后一条绳索揭开,问道“四肢能动吗?”

  张启山试了试,然后抱歉的摇摇头,说道“恐怕不能。”被绑在拷问架上久了,突然被放下来四肢无力,能站着不倒已经是最大限度了。

  二月红皱眉,把他一只手臂扶到肩膀上,二人距离瞬时拉近,张启山的鼻息喷到二月红脖颈上,二月红垂了垂眸子,忍下将他拨开的冲动,他有许多话要问他,可现在却不是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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