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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启红】【生子】《善终》二十七

二十七

 

  张启山伤势实在不容小觑,回来之后伤口发炎连续烧了三天,而岁岁被杨绅抢走的途中似乎也受了凉,跟着他爹一起发起了高烧,大床上是张启山,旁边的小床上便是岁岁。

  二月红搬了个板凳坐在床前,愣是寸步不离的守着,期间管家和尹新月来劝,那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。无奈身子确实弱着,撑到第二天便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。尹新月看这一家子病秧子,无奈的叹了口气,心想着等张启山醒了,她也该回北平了,不属于她的感情又何必强求呢。

  二月红睡了一晚上才醒,睁开一双眼便一言不发的来到主卧室守着,他先探了探岁岁的额头,似乎温度已经降下来了。他松了口气又去探张启山的,结果依旧那么烫,二月红拧了拧眉毛,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他以前恨他,是因为他对丫头的见死不救,对自己的知情不报,可他知道真相之后才发现他没有资格去恨谁,丫头的死是为了他的活,张启山入狱甚至昏迷不醒也是为了救他。

  他甚至有些不明白他一直以来是在执着些什么。

  尹新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,抱着手臂站在二月红后边,“二爷您可对现在的后果满意?”

  二月红一言不发。

  尹新月把胳膊放了下来,叹了口气说道,“他对你是一百二十个心意,甚至做梦念得都是你的名字,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矛盾,但是他对我若是有对你的十分之一我都不会轻易的退步。”她搬了个板凳坐在了二月红旁边,“说实话,我知道他心里面的人是二爷您的时候,惊讶到差点没把舌头咬断,只是后来想想也罢,又不是没有先例,更何况你们连岁岁都有了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。”

  二月红看了眼小床上的岁岁,“世道动乱,朝不保夕,难以两相安啊。”他只道世事不道人情,其一是为安身,其二是为立命,这便是他一开始执着的东西。

  尹新月回道,“可你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这样?不是吧,管他什么世道,权和财比得过一个真心吗?”

  二月红还没回话,小床上岁岁突然醒了,但是没哭,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看,小眉头微皱着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尹新月话说完,注意力被他吸引了去,“哎呀,小东西醒啦,这是看什么呢?”说着掐了掐他的小脸蛋。

  小少爷不愿意了,小嘴开始一撇一撇的,眼看着要哭,二月红俯身去抱他,“你别惹他,哭起来恐怕全长沙都要知道了。”

  尹新月撇了撇嘴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这小东西,明明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她,可偏偏只认疼他亲爹的味道,她一逗少说也要哭上半个时辰。“你摸摸看他是不是尿了。”

  二月红将他从小床里抱起来,摇了摇头,“没尿,估计是饿了,你去让管家准备些羊奶吧。”

  尹新月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“哦”,她又不是他家的仆人,这地方真没法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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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张启山第四天早上才醒,久违的晨晖从大大的窗口斜射进来,打在床边趴着睡着的二月红身上,他勾了勾嘴角,抬手想要触碰他,可无奈手上实在没有力气,只得静静的看着他,仿佛几十年没见的样子。

  二月红睡得不沉,似乎梦到什么东西,惊醒了过来,看到床上醒了的张启山,愣了一下,随后反应了过来,垂了垂眼睑掩盖眼中的情绪,说道“醒了啊。”

  张启山艰难的点点头,“我睡了多久?”

  “三天。”

  张启山笑笑,“这次身体太不争气了,以前便是肚子上被开了个口子第二天也能蹦能跳的。”以前二人结伴探墓时无聊打过一个赌,赌谁能第一个到达主墓室,也不是什么危险的斗,谁知半路触碰了机关,险些被开膛破肚,但碍于第二天有事,草草做了处理便又出门了。

  二月红抬眼看他,“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么。”

  张启山偏过头去看他,“我这可是是铸了铁的壳子,打不死的。”

  二月红打趣道,“糯米馅的吧。”

  张启山哈哈笑了,多久没有这样平静的相处了,他怀念的不得了,但笑了一会儿不幸牵扯到伤口,又咧着嘴吸气,小床上刚睡着不久的岁岁又被他的笑声吵醒了,哇哇直哭,内心十分的不爽。

  二月红瞪了他一眼,然后转过身去抱小床上的岁岁,在屋子里走上几圈,小家伙便安静了下来,倒是不睡了皱着眉头望着二月红,跟个陷入沉思的小老头似的。他将岁岁放回小床上,皱眉说道“这是什么毛病,怎么老喜欢皱眉呢。”这小孩子学会的唯二个表情竟然是皱眉。

  张启山等疼劲过了,又不长记性的凑过来看他儿子,看看小床,又看看同样皱眉的二月红,勾勾嘴角没有说话,两个人就看着小岁岁在小床里边自娱自乐,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温馨。

  二月红不是不想问他关于丫头的事,只是现在不是时候,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,执念萦绕着他太久,现在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。

  过了一会儿,管家过来了,说是门外五爷和九爷求见。

  张启山吩咐将二人请进主屋中来,管家答了声是,便退了下去。二月红跟着站起身来,脸上表情收拾的很干净,“我去接他们。”

  狗五和解九带来两个消息,其一是杨绅与裘德考的确有勾结,而且涉及的范围尤其的广,不仅仅是垂涎九门之首之位,甚至牵扯到国家的利益。这一点二月红有所预料,杨绅是湖南省级总参谋长,与裘德考这类美籍商人勾结的目的不可能仅仅是报复佛爷这么简单,而他们二人所说的其二,他是怎么都没有料到,那便是裘德考与陈皮私下里有频繁的来往,他们怀疑陈皮已经投靠美利坚商会,是他们安插在这边的眼线。

  说不惊讶是假的,他劫狱的时候陈皮还帮了他,不仅取到了大牢的钥匙,甚至眼睛都不眨的一击杀死杨绅,他看着陈皮成长,他虽不是什么善茬,可也坏不到叛国的那个行列里面去。

  但既然五爷与九爷说了出来,那这事便是有根据的,他们两人不是那种随意捏造事实的人,他突然想起之前东郊血墓之时在入口处发现的那块流云百福玉佩,那时他只以为是机缘巧合,现在想想也许是早有预兆。

  裘德考开始便求得是陨玉,而那东郊血墓……

  怀疑一旦开始产生苗头,便会乘着风越发旺盛。然而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,二月红不想再去推断,他怕最后的结果是——他亲手养了一匹反咬主人的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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啦啦啦,啦啦啦,我是卖报的小行家。【此人已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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